_阿今今今今

爱丽丝厨

【双黑】玩枪。(一发完)

【双黑】玩枪。

和浮梁和鲸儿聊出来的玩枪的脑洞/

谁不喜欢看超A的宰宰呢?

时间线:第一季地牢重逢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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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漆黑的房间内唯有风吹过窗棂的声响,背对着门站立在黑暗中的男人听到身后步步逼近的脚步声,拉开保险,更换弹匣,撞针作响的枪上膛的声音在黑夜之中显得愈发清晰,就好像教堂顶楼的钟响,他无意识地这样想。还未转身,枪口就已经抵上了他的后腰,冰冷的,隔着一层衬衣贴着皮肤,就好像蛇信的舔舐,被甘美毒液猎杀之后猎物的喘息。


“跪下,”站在他身后的人说,声音没有一点起伏也没有一点温度,似乎是平常的发号施令,又好像是死神漠然敲响的丧钟,“把手举起来。”


原来他也学会这样的说话的语气了吗?港口黑手党的干部大人啊,还真是合适。


男人并未有迟疑,稍稍弯下腰之后缓慢蹲下,双手从善如流地举起靠在耳侧,那把抵在他后腰的枪也顺着他的动作挪到了他的后脑,抵着他的命门。这是个足够充分的示好和投降的动作,他做起来比任何人都得心应手。苍白的外表,瘦削的身材,足够具有欺骗性的天真无害的眼神,毫无攻击力的模样,他靠着这些欺骗了太多的人,而那些人最后都死在了他手里,他看着那些人死掉的时候,内心并未有波澜,一切不过是计算好的游戏,只是此时此刻,他居然有一点隐约兴奋的快感,心跳在加快,好像下一秒就要忍不住笑出声来。


“终于学会怎么用枪了吗?”


黑暗之中男人的的确确轻笑了一声,好像猎物在对缠绕自己的毒蛇瞥去轻蔑的一眼,他继续用轻快而欢乐的口吻道。


“真是可喜可贺啊,中也。”


中原中也打开书房书桌第二层的第三个抽屉,里面躺着一把黑漆颜色的柯尔特M1911,全长219毫米,枪管长127毫米,全枪重1.13千克。初速每秒253米,枪口动能502焦,有效射程50米,自动方式为枪管短后坐式,弹匣容量7发,小巧机动性强的东西,随身携带也并无负担,关键时刻却可以派上大用场。不是新枪,而是明显被使用过许多次的枪械了,只是枪这种东西,只要保养得好,旧的比新的更合手。中原中也把枪从抽屉里拿出来,熟练地拆卸零部件,摊在绒布上,然后给枪做日常的上油维护,仔仔细细擦干净每一个零件的每一个角落之后再熟练地把枪组装起来,然后丢回抽屉里去

中原中也并没有用枪的习惯。相比起枪,他更喜欢用直截了当的匕首。枪那样一发一枚子弹的东西,拥有着卓越异能的他是看不上的,构造复杂,效率低下,杀伤性也不够,枪战打起来,效率不如他抓一把子弹用重力贯穿敌人身体来得迅猛。不用自然就不了解,因此偶然在射击室看到太宰治玩枪的时候,本靠在墙边抽烟等搭档下课去开会的中原中也出于好奇多瞥了一眼。


“一直在看着这里哦,狗狗。”太宰这样说着,把打空了的弹匣取下来,熟练地拆换,新弹匣摁上去的时候发出一声闷响,“小矮子也想来试试吗?不过这对于蛞蝓的智商来说也太有挑战性了。”


一句话里说了三个绰号,混蛋太宰今天就是皮痒。激将法用了几百回还是有用,中原中也把抽了一半的烟捻灭了皮鞋一踩,然后跨步走到太宰旁边的射击位,伸手从子弹盒里拿了一枚子弹,在手里掂了一下,然后手指一推那枚子弹便如离弦之箭一般夹着风裹着暗红色的光芒射向了枪靶,然后只听哐啷一声,整个枪靶应声而碎,在一排被打得千疮百孔的枪靶中间最先寿终正寝。


“你手里的东西才是小儿科啊,死青鲭。”中原中也反唇相讥,他向来看不上太宰治的战斗力,体术中下,拿枪顶多自保,出任务的时候他总是得提醒对方小心点,省得他一个不注意没顾上,他的小搭档的那个聪明的脑壳就被敌人敲碎。


“欸这算什么嘛,中也太暴力了,”太宰看了看那碎成渣的枪靶,有些无奈又有些不满地撇嘴,“弄坏枪靶森先生可是会抱怨的啊,最近预算可紧张了,又要抓我去做苦力。”


“那我真是求之不得,高兴得要死。”中原中也冷哼一声。


“所以说蛞蝓就是只知道用暴力的肌肉脑啊,”太宰治叹息一声,放下手里的枪,转过脸看着小搭档道,“过分依赖异能可是很危险的哦,中也,这一点你很清楚吧?”


“没有战斗力的人有什么资格冷嘲热讽啊?”中原中也没好气地回怼,“只要你这家伙不在身边,我的异能就好用得很,不劳你担心。”


“是吗?可是狗狗要是出了意外,主人会伤心的。”太宰像是随口说着,却又摆出一副恶心人的哭丧脸,“虽然我养的狗又黑又小还凶巴巴的,但毕竟也是我费了心思照顾的嘛。”


“你去死吧。”


“中也虽然这样说,但还是因为根本不知道怎么用枪的原因吧?”太宰并不在意他的咒骂,继续道,“说出去真是要笑死人了,黑手党不会用枪,多丢人。出于爱心,主人教教你吧?”


“不用你教,老子拿了就会。”


中原中也有些不屑,不就是枪吗?他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吗?就算是在任务中看太宰治用枪也看过上百回了,不就是换弹匣拉保险然后扣扳机的事,复杂又繁琐,就跟太宰治这个人一样难缠,他觉得真是麻烦死了,不屑用。但就算如此,被嘲讽为不会用还是不能忍受。


中原中也这样说着,走到太宰治的射击位接过他手里的枪,不重,拿在手里也没什么分量,却和匕首不同,虽然都是冰冷的器械,枪比匕首更带着天然的冷峻和阴险。中原中也瞟了一眼太宰治看好戏的表情,然后伸手去拉保险栓。


诶,拉不开。


中原中也用力拽了两下,枪身纹丝不动,并没有听到本应响起的清脆的子弹上膛的声音,中原中也暗暗吸了口气,不去看太宰治的表情,又用力拽了两下——还是没有反应。这玩意儿坏了吗?还是被混蛋太宰做了手脚?中原中也有些掌不住,但又不能就此放弃,又拿在手里折腾了一会,但还是不得要领,那枪在太宰手里玩出花来,在他手里就不听话。


见鬼。


手上暗暗使劲表现得冷静沉着,微微涨红了的脸却暴露出了真实的心情。不想被混蛋太宰嘲笑,可是枪也确实打不开,中原中也把枪拿在手里又端详了好一阵,还是完全搞不清楚该如何使用,就在左右为难之际,他听见太宰满意地哼笑了一声,然后伸手握住了他拿着枪的手。


“再乱拽下去,狗狗就要走火把自己打死了。”太宰治这样说着,右手握着中原中也拿着枪的手,左手覆盖上套筒,熟练地往后一拉,咔擦一声,枪已经上了膛。


“中也知道吗?拿枪自杀的话,打太阳穴是最不容易死的办法。”


太宰握着中也的手把枪举起来,对着远处的标靶,他们靠得极近,太宰说话的时候呼吸几乎就吹在中也耳畔,有点痒,但他忍耐着没有挪动。不知道为什么中原中也觉得自己手心有一点出汗,枪身好像下一秒就要滑落,一定是太宰把他的手握得太紧了,少年用惯了枪的手心的那层薄茧有一点粗糙,太宰的手心是冰凉的,而中也的手背是温热的。


接触的那一面,却好像是滚烫的。


“所以最容易死掉的办法,还是把枪筒塞进嘴巴里然后扣动扳机,整个脑壳盖都会被掀飞,一秒毙命。就是死状太惨啦,血糊糊的太恶心了,所以我才不要。用枪自杀不能犹豫,犹豫的话,很容易把自己打成植物人却死不掉哦,那样的话真是太糟糕了。”


“胆小鬼。”


中原中也干瘪瘪地这样回嘴,眼睛紧紧盯着靶心,他的手微微有点颤抖,他甚至在想,如果太宰在此时松手的话,那把枪一定会掉下去,那样的话,他一定会被太宰治嘲笑到死。


“不过中也,枪存在的意义,就是开枪啊。”


太宰这样说着,中也没有回答,便听到耳边又变得轻快的声音。


“好啦,笨狗狗才是要好好看清楚靶子,”太宰治凑在他耳边说话,左手有意无意地撑在射击台上,几乎是把他整个人圈在了怀里,这样的姿势带着些无言的暧昧,只是这时候射击室里并没有其他人。太宰似乎感觉到中也紧紧攥着枪筒的力道,用手指摩挲了一下他的手背,接着道,“别那么用力,枪靶都打碎了可不行哦。”


“要你管——”


中原中也话音未落,太宰治扣着他食指的手已经猛地扣响了扳机,枪的陌生的后坐力让中原中也不由得往后一退,正靠在身后的太宰的胸膛上,那枚子弹已经打了出去,枪口带着一丝青烟,不知为何在那个瞬间中原中也猛地闭了一下眼,待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太宰带着笑意的声音在他耳畔再次响起。


“看,十环。”


这个时候中原中也才看到,属于太宰治的那个枪靶,所有的子弹都从正中心的红点穿了出去,干干净净,却一击毙命。


他猛地松了口气,手不自觉地软下来,中原中也下意识转过脸去看太宰治,一转头鼻尖便撞上了对方的鼻尖,硝烟尚未散去,一如太宰嘴角的弧度,中原中也在那一刻猛地踮起脚搂住太宰治的脖子吻了上去,那把柯尔特M1911哐啷一声掉在地上,或许在那个时间的吻并没有必要也没有任何意义,可倘若没有一个吻的话,似乎便没有办法收场。


原本属于太宰治的那把柯尔特M1911最后落到了中原中也手里。按道理说用惯了的随身枪械并不会轻易给人,更何况就算是给了中原中也他也用不上。只是在中原中也前去西欧平叛的前一夜太宰治把那把柯尔特M1911给了他,中原中也刚开始没有要。


“我用不上这玩意,带着受罪。”他这样说,“你不会觉得我还需要用这东西防身吧?”


“啊,只是觉得狗狗需要多加练习而已。”太宰治懒散地靠在沙发上回答,“拆卸枪械的训练而已,中也不是跟我打了赌下次见面的时候四十秒内就能组装完成吗?那还是带着练习比较好,不然肯定不可能哦。”


“嘁。”


中原中也不屑地嗤之以鼻,但还是把枪拿了过来,至于太宰治没了随身枪械该怎么办,根本不是他考虑的事。然而中原中也还未从西欧回来便先接到了太宰治叛逃组织的消息,那把柯尔特M1911安安静静地躺在桌面上,手机上尾崎红叶发来的消息通知他太宰治在组织里所有的东西,包括和他一起居住的公寓里的日用品都已经被销毁,中原中也回复三个字“知道了”,然后忽然意识到,这把柯尔特M1911就是那个过去的太宰所遗留下来的唯一的东西了。


无数个日夜被太宰贴身携带的枪械,上面或许还印着属于那个人的指纹,却已然没有了一点温度,中原中也把那把柯尔特M1911拿过来,略显笨拙地拆卸零件再组装,去看表,一分钟零十秒。


距离四十秒还有不少距离啊,他想。如果多练习的话应该不难做到,只是等到他四十秒就可以拆枪重组的时候,是不是就又要看到太宰治那张该死的讨厌的脸了?


那他还真是不要。


“亏你敢跑到我这里来啊,”黑暗之中中原中也的眼睛依旧闪着光亮,枪抵着太宰的后脑,昔日还有些青涩的小搭档今日已然成了合格的黑手党干部,话语之中游刃有余,“子弹从这里打进去的话很快就可以死掉了吧?我会很仔细的,一定让你死得痛快,港黑的叛徒哟。”


“这样的话,我可是会后悔之前教中也玩枪了啊。”


“根本没有后悔吧,混蛋。”听出男人话语之中调侃的笑意,中原中也不知为何怒从心中起,抵着太宰治后脑的枪更重了几分,“你别忘了,枪存在的意义就是开枪。”


“原来中也还记得,看来有好好学习。”


太宰这样说着,缓慢地转过身,枪从抵着后脑变成抵着前额,揉乱了太宰治细软的发丝,他抬起头望向中原中也,举在耳畔的手缓缓放下来,握上枪筒,再次覆盖上中也的手背,然后微微抬起脸,带着近乎于对死亡的虔诚吻了那把柯尔特M1911冰冷的枪口,套筒,扳机,中原中也的指尖,指缝,手背,手腕,那把枪靠在了太宰治的侧脸上,他就这样再次抬眼去看中原中也的眼睛,在那双湛蓝色的眼睛里看到隐忍而沉默的粼光,还有无言而偏执的癫狂——就好像当年一样,他想,他们都一样。


或许契科夫说错了,枪存在的意义并不仅仅是开枪。


枪存在的意义,是在提醒着他,他还在爱着那个人。那把枪的存在是那个叫太宰治的人的阴谋,那打在枪靶上的一枪,在他的心口开了一个洞,猎猎作响的风声,能够填满它的是他们之间的第一个吻,以及之后的每一个吻。


”你可以动手了,中也。”


枪无力滑落下去,最终抵在男人的心口,太宰的手猛地托住了中也的手,把枪口贴紧了自己心脏的位置,他的手心紧紧包裹着他的手背,太宰的手指挤进扳机口,扣住中也的手指,紧紧交缠在一起,彼此都沉默不言的时候,他一如当年一样,果断地带着中原中也的手,用力扣下了扳机。


平静的夜里,并未响起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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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是不会杀的,这辈子都杀不了了(●—●)。


今天的狗男男又秀了,枪里没子弹,调情呢。接下来就是重逢doi啦,拉灯啦拉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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